第三十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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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嘖，看看人家。”慕容靜嘖聲：“你從來沒有這樣背過我呢。”
東方時瑞嘆氣，轉身蹲下：“慕容小公主，請上背。”
慕容靜笑笑，趴在東方時瑞背上：“算你反應快。”
走了一會，慕容靜忽然哭了：“我就這麽一個女兒。”
“嗯。”
“她長那麽大我也沒照顧過她，我就記得她小時候那麽小小的一團，我抱著她，她咯咯的沖我笑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總想給她最好的，想著以後可以陪在她身邊，沒想到就嫁人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時瑞，我好難過，就像你說的，小瀅16歲遇到莫良，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光只有一個莫良陪著她，我沒有做到做母親的責任。。。可我又很開心，小瀅能遇到那麽好的人，她肯定會很幸福很幸福。”
“嗯，她會很幸福，你也是個好母親，小瀅肯定很驕傲有你這樣的母親。”
“時瑞，如果能重來一次，我一定每天都陪在她身邊。”
莫良背著東方瀅瀅慢慢走在路上，東方瀅瀅哼著小歌，“唉，莫小良，你娶到我了，開不開心呀。”
“開心。”
“對了。”東方瀅瀅想起來：“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，心裏怎麽想的？”
“天黑的能看見什麽。”
“裝，接著裝，那時候是傍晚，黑什麽黑。”
莫良頓了頓：“就挺可愛的。”
“就這樣？”
“想聽實話？”
“當然。”肯定覺得她特別可愛，然後一見鐘情了。
“傻乎乎的。”莫良忠實的說出來。
“什麽！”東方瀅瀅低喊，她拿錯劇本了吧。
“還笨得要死，一點都不知道配合我。我當時心裏想，這哪家傻小孩走丟了。”
“！”東方瀅瀅淚奔：“真的假的。”
莫良笑：“當初是這麽想了一瞬，後來吧，就想著，這小孩這麽可愛，總不能真讓人劫了去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東方瀅瀅嘟囔，“那、那我的反應是不是特別傷害你？”
莫良知道她問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樣子的時候，“說不上，就覺得連你也這樣，白救了。”
那不就是傷心了嘛！
“當時還想：這小姑娘果然是個傻的。”莫良非得補上一句。
“餵！”不僅傷心，還生氣了啊。
“然後第一次見你在我家門口蹲著，當時還嚇我一跳，我尋思著這是哪家鬼準備把我帶走了。”
“我就那麽恐怖？！”
“你說呢，大黑天的，穿一身白，蹲我家門口，披頭散發的，我能不害怕？”
“呦，你還有害怕的時候？”
“那可不。”
“然後呢？我進你家之後呢？”
“我就覺著這小姑娘不僅傻，怎麽還那麽煩人。”
“。。。”
“然後看著你饞兮兮的盯著我做的飯，沒辦法只能讓你吃。”
“合著我在你眼裏就是又傻又煩人又饞？！”東方瀅瀅氣悶，她就沒點好？
“後來還把我工作搞沒了，當時真挺想罵你的，但知道你一是好心，二是不懂，我就忍了。”
“我謝謝你啊。”東方瀅瀅一直覺得自己在他心裏是美美的，特別好的那種，沒想到啊，居然是這樣。
“之後你非要在我家過夜，我還想，這小姑娘怎麽這麽沒戒備心，之後你睡著了，我把你抱去我屋裏，那是我第一次抱你，”莫良還記得那時候自己的心跳：“那時候發現，你小小的，軟軟的，我很想保護你。後來有一次我不是半夜出去了嗎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時候你睡了，摟著我的脖子，咱倆差點就初吻了。”
“。。。”抱歉她真不知道：“那你跑什麽。”
“熱。”
“噗。”東方瀅瀅沒忍住。
“再說那時候我就喜歡你了，想冷靜冷靜，沒想到你還出來了，我在路邊看見你，都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。”
“結果我發燒了。”
莫良聽懊悔的：“那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生病，我抱著你往醫院跑的時候嚇的什麽都沒法想，到了醫院我沒錢給你看病，覺得自己怎麽那麽沒用。”
東方瀅瀅摟緊他的脖子：“才沒有，你不是拿錢來了嗎，還逼著我打針。”
“我那時候就發誓，再也不讓你生病了，可你一次次病在我眼前，我就想，你的身體怎麽那麽虛弱？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嗎？那我該怎麽做，才能不讓你生病呢，所以我學了好多好多調養身體的方法，可惜啊，你天生體質特殊，點用都沒有。”
“哪有，我不是被你養的白白胖胖的。”
“這是我最驕傲的了。”莫良笑笑：“你每次往我懷裏撲，帶著甜甜的香氣，我喜歡的不得了，覺得你怎麽那麽可愛。”
“呦，終於不是又傻又煩又饞了？”
“可不是，覺得你又聰明又可愛又招人疼，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裏。”
“切，虛偽。”
“這叫甜言蜜語姐姐。”
東方瀅瀅打他一下：“你在我心裏從來就沒變過。”
“那咱倆重新見面那會你躲我躲得那麽遠。”
“你那時在犯病啊，你那麽厲害，我得罪不起啊。”過了一會，東方瀅瀅小心翼翼的問：“莫良，我跟你說分手的那天，你有沒有恨我？”
莫良停下來：“恨。”
東方瀅瀅蹭著他的脖子，莫良重新走起來：“可我最後還是舍不得恨你，我去學校找你，可你都不見我，好不容易聽到你的消息，卻聽到你受傷了在醫院，我去醫院看你，就見到你跟端木彥。。。那時候我就覺得，既然你不愛我，那就讓你永遠記得我，我死了，最起碼你會內疚，這樣，你就一輩子都忘不了我了。”
東方瀅瀅眼睛紅紅的。
“後來我知道怎麽回事了，覺得自己傻的不能再傻了，把你逼到那份上，我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你，只能一個勁的對你好，又總感覺不夠，整個人跟神經病一樣，一看不見你就難受。”
“小瑤說了，那是精神病。”
“。。。你就不能感動一下？”
“哇，我好感動啊，你繼續。”
“沒了啊。”莫良收聲。
“怎麽沒了呢。”東方瀅瀅不滿：“咱倆後面多甜蜜啊。”
莫良不吭聲往前走。
“你對我可好了呢，我天天去學校虐狗。”
莫良心有點疼，那時候她開始生病，一直到自己失去她，那時候他才知道，東方瀅瀅知道自己死後到底是什麽感覺，怪不得會被逼瘋，如果不是因為能救她，他不是死就是瘋了。
莫良還真把東方瀅瀅背回家，已經淩晨了，上了樓把她扔床上。
“你就不能溫柔點？”東方瀅瀅揉著腦袋。
莫良去浴室放水：“一會進來洗澡。”
“哦。”
洗完澡後東方瀅瀅特精神，一點都睡不著。
“要不我給你講故事？”莫良問。
東方瀅瀅搖頭：“不想睡。”
“很晚了，你不能再熬夜了。”
東方瀅瀅打開窗戶看著外面：“這時候就該裝有情調的，請允許我吟詩一首。”
莫良無奈搖頭倒水。
“來首《靜夜思》？”
“你也就會這一首。”
“胡說，我還會‘鋤禾日當午’呢。”
“你閉嘴吧。”
“你怎麽能如此打擊我的積極性呢。”
“麻煩你趕緊從古代回來吧。”
東方瀅瀅蹦過去，側頭親他：“你求我啊。”
莫良喝了水：“喝不喝牛奶？”
“喝，我都好幾天沒撈著喝了。”
“那你等等，我去煮。”莫良放下杯子準備出去。
“我要跟你一起去。”東方瀅瀅纏著莫良。
兩人下了樓，沒驚動別人，開了奶鍋。
奶香的氣息飄在屋裏，莫良撇了奶泡，倒出來，收拾好後，端著杯子跟東方瀅瀅重新上樓。
一小口一小口啜著牛奶，跟小貓一樣，莫良關上窗戶，坐在床邊看她喝。
“你要喝嗎？”東方瀅瀅把杯子舉到他嘴邊。
莫良搖頭。
“哦。”東方瀅瀅拿回來繼續啜。
好不容易喝完了，莫良刷完杯子上床，把人抱過來，見她實在不困，伸手探進她的睡衣裏，東方瀅瀅親親他，乖乖的跟他洞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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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方時瑞嘆氣，轉身蹲下：“慕容小公主，請上背。”
慕容靜笑笑，趴在東方時瑞背上：“算你反應快。”
走了一會，慕容靜忽然哭了：“我就這麽一個女兒。”
“嗯。”
“她長那麽大我也沒照顧過她，我就記得她小時候那麽小小的一團，我抱著她，她咯咯的沖我笑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總想給她最好的，想著以後可以陪在她身邊，沒想到就嫁人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時瑞，我好難過，就像你說的，小瀅16歲遇到莫良，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光只有一個莫良陪著她，我沒有做到做母親的責任。。。可我又很開心，小瀅能遇到那麽好的人，她肯定會很幸福很幸福。”
“嗯，她會很幸福，你也是個好母親，小瀅肯定很驕傲有你這樣的母親。”
“時瑞，如果能重來一次，我一定每天都陪在她身邊。”
莫良背著東方瀅瀅慢慢走在路上，東方瀅瀅哼著小歌，“唉，莫小良，你娶到我了，開不開心呀。”
“開心。”
“對了。”東方瀅瀅想起來：“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，心裏怎麽想的？”
“天黑的能看見什麽。”
“裝，接著裝，那時候是傍晚，黑什麽黑。”
莫良頓了頓：“就挺可愛的。”
“就這樣？”
“想聽實話？”
“當然。”肯定覺得她特別可愛，然後一見鐘情了。
“傻乎乎的。”莫良忠實的說出來。
“什麽！”東方瀅瀅低喊，她拿錯劇本了吧。
“還笨得要死，一點都不知道配合我。我當時心裏想，這哪家傻小孩走丟了。”
“！”東方瀅瀅淚奔：“真的假的。”
莫良笑：“當初是這麽想了一瞬，後來吧，就想著，這小孩這麽可愛，總不能真讓人劫了去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東方瀅瀅嘟囔，“那、那我的反應是不是特別傷害你？”
莫良知道她問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樣子的時候，“說不上，就覺得連你也這樣，白救了。”
那不就是傷心了嘛！
“當時還想：這小姑娘果然是個傻的。”莫良非得補上一句。
“餵！”不僅傷心，還生氣了啊。
“然後第一次見你在我家門口蹲著，當時還嚇我一跳，我尋思著這是哪家鬼準備把我帶走了。”
“我就那麽恐怖？！”
“你說呢，大黑天的，穿一身白，蹲我家門口，披頭散發的，我能不害怕？”
“呦，你還有害怕的時候？”
“那可不。”
“然後呢？我進你家之後呢？”
“我就覺著這小姑娘不僅傻，怎麽還那麽煩人。”
“。。。”
“然後看著你饞兮兮的盯著我做的飯，沒辦法只能讓你吃。”
“合著我在你眼裏就是又傻又煩人又饞？！”東方瀅瀅氣悶，她就沒點好？
“後來還把我工作搞沒了，當時真挺想罵你的，但知道你一是好心，二是不懂，我就忍了。”
“我謝謝你啊。”東方瀅瀅一直覺得自己在他心裏是美美的，特別好的那種，沒想到啊，居然是這樣。
“之後你非要在我家過夜，我還想，這小姑娘怎麽這麽沒戒備心，之後你睡著了，我把你抱去我屋裏，那是我第一次抱你，”莫良還記得那時候自己的心跳：“那時候發現，你小小的，軟軟的，我很想保護你。後來有一次我不是半夜出去了嗎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時候你睡了，摟著我的脖子，咱倆差點就初吻了。”
“。。。”抱歉她真不知道：“那你跑什麽。”
“熱。”
“噗。”東方瀅瀅沒忍住。
“再說那時候我就喜歡你了，想冷靜冷靜，沒想到你還出來了，我在路邊看見你，都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。”
“結果我發燒了。”
莫良聽懊悔的：“那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生病，我抱著你往醫院跑的時候嚇的什麽都沒法想，到了醫院我沒錢給你看病，覺得自己怎麽那麽沒用。”
東方瀅瀅摟緊他的脖子：“才沒有，你不是拿錢來了嗎，還逼著我打針。”
“我那時候就發誓，再也不讓你生病了，可你一次次病在我眼前，我就想，你的身體怎麽那麽虛弱？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嗎？那我該怎麽做，才能不讓你生病呢，所以我學了好多好多調養身體的方法，可惜啊，你天生體質特殊，點用都沒有。”
“哪有，我不是被你養的白白胖胖的。”
“這是我最驕傲的了。”莫良笑笑：“你每次往我懷裏撲，帶著甜甜的香氣，我喜歡的不得了，覺得你怎麽那麽可愛。”
“呦，終於不是又傻又煩又饞了？”
“可不是，覺得你又聰明又可愛又招人疼，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裏。”
“切，虛偽。”
“這叫甜言蜜語姐姐。”
東方瀅瀅打他一下：“你在我心裏從來就沒變過。”
“那咱倆重新見面那會你躲我躲得那麽遠。”
“你那時在犯病啊，你那麽厲害，我得罪不起啊。”過了一會，東方瀅瀅小心翼翼的問：“莫良，我跟你說分手的那天，你有沒有恨我？”
莫良停下來：“恨。”
東方瀅瀅蹭著他的脖子，莫良重新走起來：“可我最後還是舍不得恨你，我去學校找你，可你都不見我，好不容易聽到你的消息，卻聽到你受傷了在醫院，我去醫院看你，就見到你跟端木彥。。。那時候我就覺得，既然你不愛我，那就讓你永遠記得我，我死了，最起碼你會內疚，這樣，你就一輩子都忘不了我了。”
東方瀅瀅眼睛紅紅的。
“後來我知道怎麽回事了，覺得自己傻的不能再傻了，把你逼到那份上，我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你，只能一個勁的對你好，又總感覺不夠，整個人跟神經病一樣，一看不見你就難受。”
“小瑤說了，那是精神病。”
“。。。你就不能感動一下？”
“哇，我好感動啊，你繼續。”
“沒了啊。”莫良收聲。
“怎麽沒了呢。”東方瀅瀅不滿：“咱倆後面多甜蜜啊。”
莫良不吭聲往前走。
“你對我可好了呢，我天天去學校虐狗。”
莫良心有點疼，那時候她開始生病，一直到自己失去她，那時候他才知道，東方瀅瀅知道自己死後到底是什麽感覺，怪不得會被逼瘋，如果不是因為能救她，他不是死就是瘋了。
莫良還真把東方瀅瀅背回家，已經淩晨了，上了樓把她扔床上。
“你就不能溫柔點？”東方瀅瀅揉著腦袋。
莫良去浴室放水：“一會進來洗澡。”
“哦。”
洗完澡後東方瀅瀅特精神，一點都睡不著。
“要不我給你講故事？”莫良問。
東方瀅瀅搖頭：“不想睡。”
“很晚了，你不能再熬夜了。”
東方瀅瀅打開窗戶看著外面：“這時候就該裝有情調的，請允許我吟詩一首。”
莫良無奈搖頭倒水。
“來首《靜夜思》？”
“你也就會這一首。”
“胡說，我還會‘鋤禾日當午’呢。”
“你閉嘴吧。”
“你怎麽能如此打擊我的積極性呢。”
“麻煩你趕緊從古代回來吧。”
東方瀅瀅蹦過去，側頭親他：“你求我啊。”
莫良喝了水：“喝不喝牛奶？”
“喝，我都好幾天沒撈著喝了。”
“那你等等，我去煮。”莫良放下杯子準備出去。
“我要跟你一起去。”東方瀅瀅纏著莫良。
兩人下了樓，沒驚動別人，開了奶鍋。
奶香的氣息飄在屋裏，莫良撇了奶泡，倒出來，收拾好後，端著杯子跟東方瀅瀅重新上樓。
一小口一小口啜著牛奶，跟小貓一樣，莫良關上窗戶，坐在床邊看她喝。
“你要喝嗎？”東方瀅瀅把杯子舉到他嘴邊。
莫良搖頭。
“哦。”東方瀅瀅拿回來繼續啜。
好不容易喝完了，莫良刷完杯子上床，把人抱過來，見她實在不困，伸手探進她的睡衣裏，東方瀅瀅親親他，乖乖的跟他洞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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